嚎爾

暮冬(24)開個價吧，就跟你買了。

1.ooc+文筆廢

2.國小Alpha亞可x高中Omega戴安娜

3.希望上篇可以讓讀者覺得「阿多姆就是個膽小怕事的高官，但基本上還是在維護東岸權益的老狼」

4.說到底人與動物的差別在哪，自制力?數化、量化、物化?

人的談判，到最後就都是那些薄薄的紙張，還有虛擬的數字。
(不過那些的確很有用，我很喜歡2333

5.雖然商議片段很擠腦汁、寫得很痛苦，但是自己讀起來也滿爽的。

所以希望大家閱讀起來也會愉悅(?

=======正文開始=====

小侍離開沒會兒，以兩位身形修長、穿著黑色西裝的女士為首，引領一群同為黑色西裝的新的北方狼人，跨著規律大步伐蜂擁而入。

西裝皮革穿著的他們，除了領頭的兩位女狼人外，其餘年紀與馮海姆差不多，卻是完全不同類型；海姆若是給人隨性、吵鬧的形象，那那些新的北方狼人則是帶給人肅穆與冷漠。

他們突兀地出現讓大廳中原本吵雜的眾人皆停下手，東岸狼人愣愣地望著那些陌生狼人分兩排站定、空出了會議與門口處的空間。

接著，響起的是皮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的聲音，響亮亦沉穩規律、但又緩慢地帶給人極具權威感，打斷了所有對峙、響盪在寂靜下來的會議廳中。

一股沉甸的壓力隨聲音接近在倘大的會議廳中蔓延開來，連阿多姆與馮海姆、這兩位東北兩方領導的威壓皆被掩蓋而過，他倆此時像做錯事的孩子，望著門口方向。

淡淡的焦糖香卻夾帶著炙烈的龍舌蘭，氣息不帶有敵意，卻又強烈地讓所有人都擰起眉頭。

處於中央的戴安娜不自主地晃了晃身體，若不是之前與北方狼人相處、習慣了那些囂張又跋扈的氣味，她可能現在會軟腿倒地、兮兮發抖。

同時，叫囂被中斷的東岸狼人也安靜了下來，有些Beta甚至不自覺地低下頭部；那霸道的氣味將他們長老的權威完全取而代之。

貌美的臉龐似乎是因為時間也不敢在她身上刻鑿、那位無法讓人相信已經是上了年紀的Alpha，帶著身後滑順藍綠長髮終於走進的會議廳。

「您怎麼會來?沃德伍德老師。」

阿多姆聲音畢恭畢敬，他彎著腰，不想讓人發現他身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。

不說亞可與馮海姆，像阿多姆這等年長的Alpha很少會用到老師這稱呼，當他們用到這稱呼，表示對方位高權重遠遠超過自己。

馮海姆上前迎近沃德伍德，卻在接近時，那位領頭的當中一為淡紫色短髮的女士將他隔擋開來。

「馮海姆，你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?」

說話的是沃德伍德，聲音溫和，然話語中明顯的指責和輕蔑的意思讓人不容置喙。

「哪是小事、這可牽動北方和東岸阿...」

「我不想聽你的爛理由。」

馮海姆試圖解釋，但沃德伍德不買帳，讓淡紫色短髮的庫諾娃將馮海姆趕到旁邊去；隨後，沃德伍德將視線放回曾是她學生的阿多姆身上。

「你坐的還舒服嗎?」

「什麼？」

面對沃德伍德唐突卻不知所以然的問題，讓阿多姆很是緊張。

「議會長老的位置，舒服嗎？您坐的滿舒服的，讓老師站在台下仰著脖子看您，挺不錯的阿。」

「看見老師來了，還不幫她拿張椅子、長老大人可否知道禮儀兩字怎麼寫？」

庫若瓦與另位黑西裝的女士嘲諷地解答。

阿多姆聽聞那可當他孫女年紀的狼人酸言酸語，敢怒也不敢言；

於沃德伍德旁那淡紫色短髮的庫若瓦、與濃烈紅長髮的夏莉歐，除了心腹、左右手，更是北方大佬沃德伍德的入室學子。

雖然阿多姆年早便於老師門下受教，但也謹謹是一般學生，輩分不會比入室弟子大。

「我...我很抱歉。請老師您先坐下，我們再好好談。」

阿多姆抹了抹額上的汗水，馬上催促小侍拿張椅子過來。

「退下! 你沒資格做這種事!」

但就在小侍拿著椅子過來時，卻又被一旁瞇起眼、低聲呼嚕的夏莉歐斥退。

「老師?我這不是照您要求辦事了嗎?您還有什麼意見嗎?」

沃德伍德完全沒制止夏莉歐，這讓阿多姆不明白自己何所失當。

「你當真認為這小毛頭有資格幫我搬椅子?」

沃德伍德看相阿多姆，臉上滿是  "你在說什麼啊?" 的表情，之後她看向列位在長老席的其中一位長老。

「這應該是要阿多姆親自服務才對，但看來那蠢蛋從檯子上下來還要一段時間。

你來代替他，我勉強可以接受。」

「什麼?」

對方居然一臉高傲地要求東岸狼人長老幫他拿椅子?被指示的長老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相阿多姆。

"你還在等什麼?"

沒想到阿多姆用眼神緊張地向他示意、不停催促他照做。

最後被指定的長老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搬椅子給沃德伍德坐。

終於待沃德伍德好整以暇地坐好，阿多姆示意繼續會議時，卻又被沃德伍德伸出的手打斷。

「孩子，過來這。讓我看看妳。」

被叫喚的戴安娜深深吸了口氣，維持直挺地走向沃德伍德；沃德伍德沒有刻意收斂氣息，僅是維持讓戴安娜可以接受的程度。

「很好，看來我收到頭期款了。之後尾款會和妳討的。」

沃德伍德注視著戴安娜，一會嗅聞小口後便滿意地笑了笑，命令庫若瓦將戴安娜領到她的身後。

戴安娜跟隨著走到後方，她知道自己正與這位北方權威的狼王做交易，卻不明白自己究竟付了什麼頭期款。

「好，讓我們繼續來處理這些小雜事吧。」

沃德伍德如沒事般地示意阿多姆繼續議會。

「老師，您身後的Omega殺了她的擁有者，這嚴重違反我們東岸的律法。

而我們正打算照法律流程處決她。但您的女婿與孫女卻堅稱那隻Omega屬於北方......」

「所以問題在哪?我剛在那Omega身上嗅到的、她Alpha信息素，的確是我孫女的。」

話語被打斷，讓阿多姆緊緊握住在台上的拳頭，指頭都快被攥出了血；他不明白北方狼人怎麼可以從老到小的都這麼不要臉......尤其是姓卡佳莉的北方狼。

「老師您別裝傻。您很清楚問題就是在於那隻Omega是屬於東岸財產。我們要怎麼處理財產，北方狼無權過問。」

「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阿。那孩子或許曾是你們東岸的財產，但她現在已經被我們北方狼人標記、不就屬於我們北方狼人的了嗎?

難道你老到無法看清她脖子上的標記嗎?」

「老師，您別扭曲事實! 她原本是已經由自己家族交給了艾利克，以我們東岸的律法...」

然而阿多姆的話卻又再次被沃德伍德打斷。

「我不在乎她原先加入哪個家族阿。阿多姆，扭曲事實的顯然是你吧。

這孩子的脖子上的，是我小孫女的標記，所以這孩子現在是她的財產。你才是別搬你東岸的法律還壓我。

搞清楚狀況------誰搶到，就是誰的。

這才是真正的狼人法律。」

「那是野蠻、未開化的古老狼人才有的規矩，現在時代不同了!」

自議會開始，北方狼人一直瞧不起他們東岸律法，直到剛剛連沃德伍德也這麼說，讓憋了一氣的阿多姆吼出聲。

「所以你現在是在說我野蠻、未開化嗎?

別忘了，一開始說戴安娜 『誰找到，就是誰的』、將她物化的，可不就是你們東岸狼人長老嗎?」

沃德伍德仰頭哼了哼氣。

「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」

北方古老狼人的語氣並沒有絲毫不悅，但無形帶給人沉重的壓力，雖然不是針對戴安娜，但那股沉重的權威卻越界越界壓到了戴安娜的腦袋上。

沃德伍德完美的應答，讓東岸狼人原本的規則回到了他們自身；

古老的北方狼人用對方的遊戲規則反咬對方的說話技巧，讓戴安娜心中欽佩不已同時也感謝沃德伍德是自己伴侶的外婆。

「不，我不是那意思，老師。

我只是認為，我們東岸文化歷史發展至今，已經更加進步和文明，不該像古老狼人一樣處理事情。

老師，您身為狼人文化的開拓先驅，您應該更清楚。

『誰先找到，就是誰的』是因為當時戴安娜所有權尚未完全確立。

東岸法律基本上只要口頭承諾、且已經有宣告Omega轉讓消息出去，那Omega便已經是屬於該接受方家族的了。

當時雖然卡文迪許將戴安娜遞交給了艾利克，但戴安娜尚未成年是屬於界線模糊、傾向艾利克。

且東岸兩派人爭奪的情況，也是因為是在自個圈內爭取自個財產權益。」

「都模糊了還有什麼傾向不傾向，既然所有權模糊，哪還有什麼原本屬於艾利克的說詞。

簡單就是戴安娜兩方都可以爭取。東岸是爭取權益，北方現在來說難道就不是維護自身權益嗎？

好吧，既然你們東岸的邏輯如此，那麼就先這樣吧。」

阿多姆拉鬆了領帶呼了口氣，他擦汗手帕已然全濕，不過只要沃德伍德接受說法，就算老師語氣酸嗆得讓人難受也讓他滿心歡喜。

「阿多姆，你不想用『狼」的方式來處理，而要用『人』的方式處理，是嗎?」

「是的，老師。」

阿多姆這心中罵起了剛剛鬆懈的自己，老師剛答如此爽快，通常不是好徵兆。

「既然你要用『人』來談，那就把你那愚蠢的東岸狼人法律丟掉。

我們來談生意。

來，你說，那孩子的命對你們來說值多少錢?」

「什麼?老師，您這什麼意思?」

阿多姆一臉疑惑，台下的東岸狼人們則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。

「很簡單，你開個價、我決定買下。

所以我問你，你認為這孩子值多少錢?

同個問題別讓我問兩遍，我沒那麼多耐性與時間給你消耗。」

「老師，請您別胡說八道。這哪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事?」

會意過來的阿多姆氣的臉都紅成豬乾色，額頭的青筋也浮了出來，憤怒讓他不管身分尊卑問題、氣的破口大吼。

「我胡說八道?

別忘了，是你們東岸將那孩子當作財產，我現在是用你們的角度上與你商談。

還有，人類的方式就是計價與議價，這我有教過你。

這樣還有什麼問題與不滿嗎?」

「但那隻Omega殺了他的Alpha! 

蘭恩的生命在東岸狼人法律可不能用金錢衡量，我們不能讓妳用錢去換取。

蘭恩的生命只能用殺人犯的性命來償還!」

其他席上的長老也不住地出聲， 沃德伍德歪了歪頭，一臉不明白阿多姆生氣的理由，讓其他長老們也看不下去。

台下的狼人也發出附和聲，尤其艾利克他們更是悲憤咆嘯、發出蹭恨的嘶啞聲響。

「閉上你們的狗嘴!」

庫洛瓦與夏莉歐可不允許其他狼人膽敢對她們老師如此無理，她們發出濃厚的威壓，舉動卻被沃德伍德制止。

然制止並非沃德伍德性子好，而是相比自己學生，不如自己直接下馬威更來的有效率罷了；

她不喜歡拖沓，時間可比金錢更貴重。

北方老狼人一瞬間壓上去的權威，瞬間讓在場所有東岸狼人禁聲，身為Omega的戴安娜更是差點站不住腳、稍微歪倒身體被身邊的夏莉歐撐扶著。

「你說蘭恩的生命不可以衡量? 好，假設我今天退讓，讓你們用戴安娜生命去償，接著呢?

不管如何，那孩子現在已經是我孫女的所有物，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。

但這樣就是換你們破壞了我們北方狼人的財產，你們打算陪我們多少錢?」

「這不是錢的問題!」阿多姆怒吼。

「這就是錢的問題。既然你們要用人類的方式，那一切就都是錢。

孩子，我不是剛才說過，人類的方式就是計價與議價嗎。」

沃德伍德傾身，雙眼染成的金色，態度咄咄逼人。

「說吧，你們打算陪多少錢?」